别以为只是没睡好！出现这些情况是肝在“求救”→

所以贴近经验材料，因为，单纯理论分析易遗漏、遮蔽、压抑、抹煞材料本身的信息丰富，无形中易阻碍未来讨论的思考张力。

而行政法规之所以能够实现对法律的细化，是因为国务院在此方面具有立法信息方面的优势。按此逻辑，最高人民法院之所以能够制定出相比法律更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司法解释，也是因为其掌握更为充分的立法信息。

多年来，我国的立法工作，并没有全面树立以司法为中心的理念，这在一定程度上与我们对立法的定位有关。由于该法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可操作性，致使其在某些方面难以具体实施。因此，法律只能解决最基本的问题，不能规定得太细，太细了就难以适用全国。[3]行政法规也发挥了类似的作用。这表明，全国人大常委会的立法，在一定程度上人为制造了司法解释存在的制度空间。

有学者则认为，自建国以来截止2004年，最高人民法院已经发布了7600多个司法解释和规范性文件（贺日开：《司法解释权能的复位与宪法的实施》，《中国法学》2004年第3期，第5页）。【摘要】司法解释的存在应以必要为原则，全国人大常委会作为立法者应充分利用主客观条件尽可能使法律完善，不应人为制造司法解释存在的制度空间。与此 类似，当"医生"医治病人，顺势谈论"烹调技艺"、"为人之道"，人们大体 亦会认为这有助于治病，非多此一举。

[15] 关于第二类样本，可注意河南洛阳市涧西区法院撰写的一段"法官后语"。换言 之，如有些支持"法官后语"的观点指出的， [75]法官使用"法官后语"，得 当之际，会使当事人更信服判决。判决后， 其提到法官 "把一张粉色信笺递到我的手上??上面有她的联系方式，有事随时 可以打电话找她。[22]转自小鹏：《"法官寄语"滋润了我荒芜的心田》，载《人民法院报》2010 年 6 月 9 日，第 1 版。

现代中国法律人对判决书及其"附带"的"约定"，不过是历史多样化的一种，其的确曾存在，且日后也许再延续，但不可能是唯一。但其撰写的"法官后语"为何还会"节外生枝"？其为何还会"客串他角儿"？更重要的，其中有些法官似乎认为，司法文本及法官职责本身不应自我局限，文本及职责的内在要求本身即应展示丰富性。

[32] 批评和赞同，主要涉法官后语的定位适恰性和实际效果，虽然细节上还有更多差异讨论，如法官后语是否因额外撰写增加了司法成本，是否可仅适宜口头表达，[33]但基本框架大体设定。反之，法官固守单一角色，则会引发失望，甚至埋怨，同时，被司法者 极可能不会因法官"恪守理性裁判的尊严"，而对法官、法院乃至整体司法增添 权威认同。[3]有学者已提出，定义司法时，应注意被司法者视角。作为例子，上述中国判决 书普通当事人身份信息、与案件法律问题无关的当事人主张及证据的披露功能， 或许正因为复杂的部分阅读群体本身即期待"具体谁、年龄、性别、住址、职业" 的答案，及"当事人到底如何要求"的答案而产生，其中或许隐含了另类的"信 息公开"的诉求。

[74]此亦侧面表明，法官的感化、 感染他人， 在法院微观诉讼权力关系中， 便有可能胜于一般的上述三类 "工作者"。根据学者的观察，中国古代裁判者所以注重判决书中的"劝解"，除被裁判者"和为贵"、"家丑不外扬"等传统意识，当然还有利益最大化等预期，及裁判者教育背景、意识形态、官吏选拔制度等因素，另缘于具体审判中，被裁判者常寄望作为"官"的裁判者能予具体化的自上而下体恤、扶弱抑强，裁判者亦常试图表现处置问题的话语秉赋、回旋机智以表现为官能力。但更有意思且还需追究的，在于前面详细讨论的微观需求互动的概念，又能对上述历史给出提示，即微观的需求互动，另存在演化，其可能是历史多样化的内在牵动原因。[10]参见公丕祥：《能动司法与社会公信：人民法官司法方法的时代选择--"陈燕萍工作法'的理论思考"》，载《法律适用》2010 年第 4期，第 2 －6 页。

[4]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研究室：《裁判文书附设"法官后语"的思考：我国裁判文书格式和风格的延续与创新》，载《法律适用》2002年第 7 期，第 30 页。参见前引[53]，第 449 页。

相关学术探讨，涉及了判决书"附带"的多样性，如西方国家的"法官异议"、中国古代的"判劝结合"、当代中国的"法条附设"和"权利告知"（告知申请执行权等），甚至"法官不同意见"，另有"法官后语"。[66] 判决书功能的复杂，表面看，是因为判决书内容本身复杂，而实际上，是因 为阅读者群体特别是其阅读期待的多样。

类似样本可见上海市第二中级法院张铮法官撰写的一段"后语"："金钱无法替代感情，摈弃前嫌、真诚以待、重修亲情是本案当事人及原告其他子女今后应深思的问题……"[18] 再看第三类样本。参见苏力：《司法制度的合成理论》，载《清华法学》2007 年第 1 期，第 11 －18 页。[15]刘成友：《"法官寄语"为判决书增添温情》，载《人民日报》2005 年 5 月 12 日，第 14 版。撰写判决 书时， 法官当然不会刻意考虑各类潜在阅读者的兴趣和期待。后语撰写者的确 繁忙，甚至颇为辛劳，但其依然可有时间及能力，故问题讨论的思路应走向文本 已力行的可能效果（如是否恰提高司法效率、司法权威），及深层的是否应当。而对其他判决书"附带"如"权利告知"、"法官不同意见"，情形类似。

如为人熟知的里格斯诉帕尔玛（Riggs v.Palmer）案的终审判决书，其中，法官花费大量笔墨论证一个类似法学论文的观点，即立法者如能设想该案情形（继承者为获遗产谋杀被继承者，而法律对此却无明文规定），并认为有必要制定相关规定，则会毫不犹豫（此为法学界长期讨论的"假设立法者意图论"）。在此，被司法者的敬畏 心理易强化对"感动、耐心、生动"的感受。

[18]梁宗：《上海二中院推出"法官后语"》，载《人民法院报》2001 年 5 月 27 日，第 2 版。本文想强调的是，如果语境适恰、时机成熟且客串得当，教化感染的力 量会支持理性裁断的威严， 会使后者呈现单独运用时较难出现的作用增量。

[12] 关于一桩遗弃老人的刑事自诉案，云南昆明市官渡区法院在裁定书后面"附注"写道： 人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谁不喜欢年轻，谁愿意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赡养父母，天经地义。当有人说， "司法不是无情物， 在客观理性的逻辑推理后面， 体现了对社会福祉的深切关怀"。

对经验材料的新理解，及从中展开理论推进，是本文意欲突破所在。其属具体操作或微观制作，但背后折射着关于司 法的社会大写的各种"我见"。[14]"婚姻大事理应三思而行，慎重为之，切莫草率行事，遗憾终生"。在此，可从判决书的另类具体内容（时常易被忽略或被视而不见）及效果本 身进入，展开讨论。

任何司法实践，如背离这些便会举步维艰，面对司法行业和司法受众亦会遭遇广泛质疑。最后，再附一段中国基层法院的"法官后语"，此既表达对中国基层法官的 敬意，又企盼已存在的经验样本可激发更有趣、有益的洞见： 每一个孩子都有在父母的呵护下享受幸福童年的权利??殷切希望她的父 亲能对孩子悉心照料和治疗， 让她健康成长，也希望母亲尽最大力量给她以母爱 和应尽的义务。

人们如何否定，"法条附设"、"权利告知"、"法官不同意见"等不因需求互动而产生？当事人常难知道判决依据的条文具体内容，面对判决书引用的条文标号，需另查阅法条文本。进入近代和现代，如民国时期、解放区时期，情形类似。

Jerome Frank，Courts on Trial：Myth and Reality in American Justice.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49，p. 375. [44]参见王志强：《〈名公书判清明集〉法律思想初探》，载《法学研究》1997 年第 5 期，第 122 －123 页。因为可能涉及行为能力、责任能力，需交待年龄、 精神状况、可能的诉讼管辖地及性别、职业，可在法律确认正文中逐一写就，不 必单列。

根据通知，1992 年 6 月 20 日，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下发《法院诉讼文书样式（试行）》。类似观点，参见前引[4]，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研究室文，第 32 页，及前引[18]，另见刘青峰、王洪坚：《体制、方法及其他--解读我国"法官后语"产生的背景》，载《人民法院报》2003 年 6 月 16 日，第 3 版。其当然知道，法官主要是理性判决，解决纠纷，但亦希 望看到法官的其他表达，如抚慰、鼓励，希望法官有如自己遇到的循循善诱的老 师、曾在媒体中见到的令人折服的贤哲、无时无刻不关心不牵挂自己的父母。本文不设想甚至不希望，侧重从法学外部观念 发动对现代司法理念的挑战。

而作为或许称为"新事物"的中国"法官后语"，刺激并拓展了其争论空间。另判决书经严格的法律推理和论证，已体现社会正义和公正。

[46]参见田荔枝：《我国判词语体流变研究》（博士论文，2010），《中国博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第 147 －157、169 －176 页。郭成伟：《唐律与〈龙筋凤髓判〉体现的中国传统法律语言特色》，载《法学家》2006 年第 5 期，第 57 页。

但重要的且应予关注的，则是"法官后语"实践与微观需求互动的逻辑关联。第三，尽管涉及了判决书功能，但这些争论，类似地预设了判决书功能只能怎样，而未深入（尽管少许）考虑其多样，特别是心系、抚慰被司法者，及与被司法者形成相互理解的局面等方面的丰富性，进一步，未深入觉察各类阅读者对判决书功能形成的广泛社会化愿景。